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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读父亲的桔情

2004-08-09 04:28:54  来源: 作者:swallow 编辑:redcloud  字体: 【小】 【中】 【 大】

  
       多栽雪峰蜜桔,栽好雪峰蜜桔,是我父亲浓缩人生精华的真诚实践。不过,实话实说,我在12岁以前,对桔子树及其果实,并不象小草知晓甘露家园般陌生。但是,我却对我的父亲栽柑桔那股干劲、爱柑桔那股眼神陌生如雨儿不识云母衣一样。不管我有逊,但是,我的父亲仍然千方百计促我走上一条爱桔路。

  没错。我在童提时代,父亲要我读桔情,可我却只知道父亲,并不利落识桔情。那是大年三十的前一天。我被父亲喊了去,同时,他要我妈妈、我妹妹站在跟前听吩嘱:“和伢子,你在正月里跟随我上山栽几回桔子树。”由于我的桃红般年幼性格,没有渗入过酸梨的梦汗。因此,我不会当着太阳说月亮的不。于是,我象竹筒里倒豆儿直来直去与父亲唱开了“对台戏”。父亲栽桔子树我不愿去帮忙,原因很简单。当时正值我国三年困难时期的头一年,在农家人的眼里叫“呷钵子饭”的年份。把它给说穿了,它成了食不饱肚的代名词。无疑,我在这饿肚子的年头,面对父亲的叫板,本能地产生出了抵触情绪。因此,那年的正月初一、初八、初十,还有十八日栽桔子树的事儿,虽然有飞雪公主写备忘录,有冰哥哥给予义务录相,还有寒风嫂的尽心采访,可我、我母亲和我妹妹都没有去附和我父亲。我父亲从挖穴函请出土地公公,到用土灰做底肥请出灶神爷,无一不是我父亲那双茧如砖厚的手给忙到位的。只是过了快两年我才知道,我父亲在那几次栽桔子树,曾经因饥饿昏倒在地,也曾经因为累昏摔破过坚冰,好在阎王老子还不让他走上游西路。这时,也只有到这时,我对我父亲的一股桔情才有如洞口河水一半深的印象,有着雪峰山一样高雅的理念。于是,我壮着胆子给予作了一点发丝儿粗细的小结:在这最困难的日子里,我父亲理实栽桔路,播种栽桔情,图的是坚定对共产党的向往,图的是苦去甜来的吉祥!

  正是这样一只健康的桔情鸟,转眼就往前飞去了五年。我父亲已经当选为洞口人民公社的贫协主席、洞口县贫协副主席,有了同县领导议事的机会。有一回,原县委书记初增科告诉我父亲,是敬爱的周恩来总理给洞口的桔子冠以“雪峰蜜桔”的美名,我父亲特别有劲火地向一个新的感情世界、崇敬天地、事业的光明彼岸飞也似地走近,象把一蹲金娃娃从北京天安门前捧回到了洞口文昌塔前一样高兴。于是,我父亲请县领导开恩,给自己所在的天井村配备了东方红拖拉机,开垦了九子塘一带上百亩荒山,全部用于栽培柑桔树。这年头,我写的“豆腐块”文章已曾中入《湖南日报》。因此,对我父亲爱桔如命的精神,比较起以往的认识来,虽然谈不上入木三分,也能至少有那么一点文学味:我要象需要父亲一样,需要默读父亲的红色桔魂、绿色桔情,拥抱雪峰蜜桔的青春母校!

  显然,雪峰蜜桔的美名一入耳,立刻引起我父亲的感情之炉再度升温。从底里讲,我父亲的桔情底温也是别有一般的。换句话说,我的父亲被红了的桔子陶醉,真有一个永恒的故事:一九五0年深秋,我父亲同一批农会骨干一道前往武岗开会,在步入黄桥与武岗接壤的地段遇着了一伙持枪顽匪。在这万分险要的时刻,是护送他们的解放军某连魏副连长火速把他们转移到一片桔林子里。他以一棵桔子树为掩体,接连击毙了六个土匪。后来魏连长的手臂、腿部也被土匪击中,住进了武岗一家医院。我父亲有幸护理魏副连长养伤。是这位出生入死的英雄象幼嫩的桔树新芽读春天一样过劲,象霜地里红醉天涯的桔子一样浪漫,象飞雪的腊月读孕育新希望一样深情。象迎蝶迷蜂的桔花读初夏一样富有智慧的蜜汁。他要用自己在桔园大难不死的亲身体会告诉我父亲桔子树是吉利树,并且教会了我父亲写“桔”字,尤其是谈了今后每年将打算以“桔”字的木旁结构为劳动的时间序列,于正月初一、初八、初十和十八栽培桔子树、补赐桔儿情,畅谈红桔理。英雄讲得天花乱坠,我父亲感动得五体投地。从此,我父亲把栽桔子树当成了亲人解放军的终身思念,变成了自己信仰中的精灵和扬德的旗帜。他还就“桔”字的字义,悟出它的寓意哼成了一首常哼常醉的打油诗:

                    南北金桥万里长,

                    擎天傲立英雄郎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昂然东征托太阳,

                    高歌西进赐辉煌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知勇双全大回放,

                    天生客主创吉祥。

  正是这样一个有血有肉有筋骨更有感情和理智的“桔”字,让我饱经风霜的父亲醉过了他八十八岁的人生驿站!

  至今,我心理象雷达锁定目标一样记得一清二楚。当年,我从空军某部回乡探亲,已经年过花甲的父亲对我要求的头一件事就是红似火的桔情。他领着我上桔园锄草除虫。在桔园里,他教诲我要有魏副连长一样的纯正军魂。后来,我在渣坪乡人民公社工作,看了我任指挥长修的银坪水库,但也听到一些老百姓说我性子急燥,一片好心难被理解。他特地把我喊到渣坪的一片桔子园边,提醒我要象魏副连长一样善待人民群众。不久,我父亲见我三十岁就当上了县人大代表、江口区公所的区长,日日夜夜都打内心里高兴,但发现我有时对老百姓办事少一些肩膀劲,特意从家里步行数十里路把我叫回去,在他自己亲手建的桔园里给我讲了学习魏连长为民献衷肠的一堂课。不久,我考上了湖南农学院,对柑桔知识也就有了更多一些发言权,我父亲更是喜出望外。每当我回家看他,他总是在饭桌上一旁摆放供饮的米酒,另一旁要么摆着有病斑的桔叶,要么有介壳虫的桔子,要么有桔园的泥巴,无疑是想与我共磋桔事。我从湖南农学院毕业不久被县委先后任命为山门区委副书记、书记。我父亲理解我在有十二万多人口大区工作的责任,每年要把他自己的桔子收藏到第二年入夏给我送上多趟,并且总是开门见山提示我以魏副连长爱民为榜样。显而易见,我的党性、灵魂、血液、人格和成长的全过程,乃至中共洞口县委、邵阳市委、湖南省委分别授予我“优秀共产党员”、“优秀领导干部”的称号,以及洞口县人民政府、邵阳市人民政府授予我的立功证书,无处无时不与父亲的桔情相关一体啊!

  父亲的一番桔情,在最近十多年间把我泡得更加透彻了。他一方面看着我做了县官,心里倍加喜乐;另一方面却又想到有大大小小的一些官老爷因贪财贪色垮台了,心里总挂念着我要识别人生的陷阱。于是,他每来县城看我一回,总以魏副连长长魏副连长短在桔园护民的话题启迪我做正直人,办正气事,说正经话,走正道路。正是他这样一位寓桔为友、寓桔为荣,寓桔为乐的老人,凡是要求我做到的事,他总是默默无闻地做得漂漂亮亮,天衣无缝。他患胰腺癌临终前一个月,还杖着拐棍拿出自己从桔业中挣得的钱去党支部交纳了党费。他直到临近西游的前刻,我没有向他保证再学魏连长,永远为民办实事,他硬性不瞑目,直到我手里拿着雪峰蜜桔给他看,并且向他起誓:以革命前辈为明镜,民情桔情铭记心。台上掌权休私兴,完全彻底为人民。果然,他脸上堆满着微笑,安祥地离我而去。无可非议,这是我父亲生前创造出来的满地特别鲜活的桔文化,永远激励着自己要象对父亲一样读桔情,把人生的价值领跑到充满阳光、充满希望、充满创新精神的征途上,去给春天设计出雪峰蜜桔般美好幸福的未来!

 

 

 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(作者系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 此文获“桔子红了”征文特别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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